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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辉祖欲言又止,最终凝重道:“郭资所知,竟是触及逆王的秘密?”
朱高炽听罢,内心暗自惊叹,这位魏国公果真智谋非凡,一语中的。朱高炽未置一词,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停留在桌上的密函,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
徐辉祖颇识时务,仅问了一次,便不再追问。
“唉……”
徐辉祖出悠长叹息。他那刚毅的面庞,如关云长大将般赤红,却透露着一股遭受羞辱的怒火。
徐辉祖道:“高煦的诡谲,绝非等闲之辈可比!”
他再次长叹,神色颓然,“张鹤与沐晟在汉王府见高煦,恰逢高煦与沐府小娘子对弈,这分明是高煦精心布置的一幕。高煦显然已洞悉朝廷的分化之策,特意向沐晟展示,以赢得其心,意在与沐府缔结婚姻。
加之盛庸平安家眷被高煦安全护送回返叛军之中,此前瞿能家眷遭薛禄屠戮之事犹在眼前,盛庸平安定会更加感激高煦,使叛军上下一心。朝廷的分化之策,反成助纣为虐!”
朱高炽自然深知其中利害,然而郭资落入高煦手中,隐患重重,他该如何应对?
朱高炽颇感尴尬,遂转换话题:“魏国公曾与盛庸交好?”
“瞿能、盛庸、平安皆为勇将,臣与瞿能私交甚笃,与盛庸交往则一般。盛庸此人,冷静稳重却缺乏气节。起初依附黄子澄党羽,唯李景隆马是瞻,与铁铉盟誓共事;后却对李景隆落井下石,对铁铉之苦视而不见。继而降于先帝,中途却又叛逃,投向高煦。其反复无常,从未受人胁迫,皆出于自身考量,实乃三姓家奴也。”
徐辉祖直言。
随即他郑重其事道:“不过陛下请放心,臣深知公私有别,江山社稷重于一切。”
朱高炽点头道:“魏国公忠诚可鉴。”
朱高炽心知肚明,徐辉祖或许暗中有所动作,但他坚信徐辉祖绝不会与高煦勾结。这也是朱高炽后来与皇后张氏等人达成和解的原因,若非依赖这些人抗衡高煦,还有何人堪用?
“盛庸如此反复之人,高煦竟敢委以重任,令其驻守昆明城这一战略要地。”
朱高炽沉思道,“能否秘密联络盛庸?”
徐辉祖沉吟道:“目前尚未有良机,臣还需观察。”
朱高炽忧虑重重地说道:“高煦如今盘踞西南三省,兵力逾十万,且自身武略出众,朕夜不能寐。”
徐辉祖急忙道:“臣未能为陛下分忧,实属失职!不过陛下不必过于焦虑,高煦仍需倚仗崇山峻岭之险,仅能据守边疆之地,尚无法与朝廷平起平坐。”
在这个奇幻的世界里,帝国的未来充满变数,而朱高炽与徐辉祖的对策,将决定着皇权与叛军之间的命运走向。
朱高炽沉声道:“高煦绝非凡俗之流。昔年我等三兄弟逃离京都,高煦功不可没。那时,皆是高煦筹谋布置,我这兄长,竟不知不觉间对他言听计从。”
囚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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