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晾她也知道,这小金丝雀手中肯定是没什么实权的。
方汶自觉扳回一局,心情都变好了:“你有看中什么喜欢的画作吗?”
然后又故作歉意道:“哦……我是不是不该这么问?毕竟如果真的遇见了喜欢的却不能买,那也挺难受的,还是看看就行了。”
乐清时却不受她的激将法。
人越缺什么才会越炫耀什么。
乐清时在成长过程中无论是精神还是自身环境,从来都是富足的,他不需要被别人一两句话就激得冲动消费,以此证明自己不差钱。
听这三个人一唱一和的,乐清时即使不了解物价也能知道这里的画作售价一定很昂贵。就为了赌气而花掉老公辛苦赚来的钱,这种蠢事他才不会去做呢。
而且……在他看来这里的一些画也不过如此吧。尤其是一些抽象派画作,实在不符合乐清时的审美,不明白为什么会那么贵。
少年随性一瞥,倏地视线一顿,而后快步走到画展尽头的一幅画作前,眼神有些惊愕。
其他三人不明所以,连忙跟上去。
面前这幅画其实比较单调,画面上只有一颗桂花树,树下有个正在练字的小孩的背影。
画面比较单调,保存也不太好,色调都变得陈旧黯淡了,但因为是朝代很久远的古迹,算得上是件古董,所以标价很高。但画作前期保存不当,所以升值空间也不太大,九百万的售价一直挂在展中没有人相中。
方汶瞥了一眼价格,轻嗤出声:“你不会想买这幅吧?”
她简直要笑出来了,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乡巴佬,眼光这么差,怎么,是以为标价越高就越好吗?
这么高的价格,即使是她也不能说买就买的。富二代的生活也并非毫
()无节制,大多数家庭都会把控给小辈的零花钱。而且实际资产和流动资产又是一回事,一些资产过亿的企业实际的可流动资金并没有那么多。
这么大一笔的流动资金不当一回事的,方汶也只能想到顾家了,但……顾行野怎么可能会愿意为他花这么大一笔钱呢。
方汶的问话迟迟得不到回应。
少年眼神有些放空,仿若跨越纸张回到了千百年前。
乐清时鼻腔微酸。
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一定是他二哥画的。
少年犹豫地瞥了眼售价,怎么办,他真的好想要,可是好像很贵的样子。
乐清时抿唇道:“我先问问家里人。”
方汶见他居然真的想买,嘴角上扬了一下又很快压住了。
好好好,让他买,反正丢脸的也不会是她。
而且她果然没猜错,乐清时的确没有自由支配金钱的权利,买个东西还这么谨小慎微。看来行野哥跟他的婚姻的确是走个形式,要她猜……一定不出几个月就散了!
乐清时慢吞吞地从通讯录里找到男人今天早上输入进去的号码,拨过去。
……
办公室内,顾行野恰好刚从一场早会上下来,面色沉郁。
姜秘书正站在一旁交接会议上的记录,肃着脸不敢发出多余的动静,生怕一个不慎引起了正心情不郁的上司的注意。
倏地,安静的空间里突兀的响起了手机的震动声。
男人厉如鹰隼的深灰色眸子扫过去,眉头不悦地拧起,伸手拿过来一看。
是串陌生号码。
顾行野的私人号码私密性做得很好,除了他的商业伙伴外就是亲人才知道这个号码,一般没有正事的话他们也不会在他的上班时间打来。
顾行野接通:“你好。”
囚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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