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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州虽是漠北最繁华的城市,但知府衙门也是格外穷困的。
尤其是去年冬天昌州雪灾,衙门又是建立难民房,又是施粥的,几乎将衙门库银掏空了大半。
赈灾银子到了,还没来得及送进库房,又马不停蹄送往辛凉。
没办法,小殿下做主接收了那么多的难民,修官道的费用难不成还要让小殿下出?
齐文瀚相信,自己要是说出这么无耻的话,谢长史能让人当场将自己轰出去!
他说完后不着痕迹看了眼小殿下和谢长史,生怕他们让自己把另外一半也吐出来。
谢长史没说话,同样也看向顾聿知,顾聿知转了转大眼睛:“齐知府处理的很好呀,我觉得很公平。”
反正闻氏医馆也没有真的受到伤害,齐知府能判这么多东西给他们,他已经很满足了。
齐文瀚脸上顿时扬起满足的笑:“至于赌场的账房,小的也已经抓到了。殿下这边所提供的借条和张生的表哥的确是非常好的突破口。”
他将口供递了上去,带了几分得意道:“臣害怕李延平会出手阻拦,等他离开昌州府之后才去抓的人。”
赌场的背后站着的是李记商行这件事漠北人都知道,但知道归知道,赌场的人从来没有承认过。
之前也有人状告过赌场,但因最后状告的人基本都撤了状子,齐知府就算是想收拾也出师无名。
这次昌州的赌场几乎被他连根拔起,从账房到下面的打手,所犯下的罪过简直罄竹难书。
谢长史沉着脸边看证词边和顾聿知小声说,直到看到全州二字,谢长史才抬头看向齐知府:“这上面写的,赌场和全州的一家青楼有合作关系,这个青楼,齐知府可有调查过?”
顾聿知视线在谢长史和齐知府二人之间来回,小声道:“青楼是什么楼?是不是青色的楼?”
谢长史和齐知府暗叫一声糟糕,还没想好要怎么解释,就听顾聿知继续道:“好奇怪啊,为什么会有人喜欢把楼刷成青色的,而且还不止一个。”
他兴致勃勃将话题歪走了:“之前五皇兄就神神秘秘和我说,四皇兄有次休沐就去了青楼。我问他青楼有什么好去的,五皇兄就说等我长大了就知道了。”
顾聿知根本没注意到不管是身边的,还是脑海中的此刻全都动作僵硬,表情极其不自然。
他得意洋洋地哼了声:“说什么等我长大了,我怀疑五皇兄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才这样诓骗我!”
舒小涵嘴巴张的仿佛能塞进去一颗鸡蛋,文修竹收起扇子咳嗽了几声,仰着头往上看,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垂眸就见舒小涵正用异样的眼光上下打量着自己。
文修竹下意识夹紧了腿,恼羞成怒道:“老子可从来没去过!什么青色的楼,想一想就品味不行!”
他活着的乐趣就是为了赚钱,连家里人都顾及不到,怎么会去想什么青楼。
舒小涵瘪着嘴耸了耸肩,一副随便你怎么说,你看我相不相信的样子。
文修竹被气得差点倒过去,奈何关于青楼一事实在不好在小殿下面前争辩,只得憋屈的闭上了嘴。
此刻闭上嘴巴的可不止是文修竹,还有谢长史和齐知府。
这两人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此刻心里都在无声呐喊,殿下,你快别说了!
这种皇室秘辛,我们是真的不想知道!
囚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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