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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镜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实话实说:“那我就把钱退给你。”
陆云霁是个擅长观察的,一见容镜这表情便觉得好笑。明明身旁还有个谢长时呢,十二年前的谢长时可能穷了点,但如今的谢长时……别说五百了,后面加个亿也不在话下,竟然还心疼五百块。
唔,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谢长时说的确实对。
还是个白白嫩嫩的小年糕,跟黑心芝麻汤圆扯不上关系。
他改不掉想逗容镜的习惯,但目光扫到谢长时,到底还是忍下了,点头说:“行,但今天就算了,下回一起吃饭或者你跟谢长时来公司的时候,我找你算。”
陆云霁朝两人懒洋洋地挥手,转身走向一旁的车。
谢长时见状便也带着容镜回了云江湾。
今天的容镜在工作一天后终于略有盈余,一回到家就趴在桌上开始记账。
谢长时站在他身侧看了几秒,不由得觉得好笑。
容镜的记账只记收入,颇有几分自欺欺人的色彩。
“记完账早点休息。”
“唔,知道啦,晚安。”
“晚安。”
半个小时后,回到房间的容镜抱着玩偶刚躺下,就听到‘嘟嘟嘟’的窗户被敲响的声音。容镜赤着脚下床,撩开了窗帘,对上一张疲惫、苍白、生无可恋的鬼脸。
容镜:“……你怎么来了?”
程璞玉先是很有礼貌地问容镜自己能不能进来,在得到肯定的回复以后,果断穿墙飘到了少年的面前,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鬼委屈得厉害:“想来问问你,如果我一不小心、一不留神、一个没注意、纯粹是无心地把人吓晕了,我还能留在人间吗?”
容镜听着这些个试图撇开关系的形容词,听得头都大了,不免好奇地问他:“你干了什么?”
程璞玉沉默了两秒,到底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宋哥让我对接的一个客户像个傻逼,事特别多,我哄着他他就来劲,这儿不对那儿不对,还问我谢氏的员工就这水平到底是怎么成为全国第一的……我很生气,明明都是他自己的问题,他还怪到我身上,然后我没忍住,沿着网线出现在他家里,把他吓晕了。”
程璞玉做鬼这么多年,它第一次冲动犯浑是因为遇到了谢长时,今天则是第二回。
前者是因为谢长时太香了,后者是因为客户太欠了。
但程璞玉冷静下来见到人倒了,也吓坏了,试探过对方的气息,现对方只是单纯地晕了,连忙打了12o,随后就跑容镜这边来求助了。
想到自己干的事,程璞玉耷拉着头,跟只犯了错的小狗似的。
容镜拍拍它的肩膀,想了想说:“你去医院看看,人到底有没有事。”
程璞玉干巴巴地哦一声,又飘走了。
第二天一早。
囚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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