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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便继续解释:“普通的小鬼恶鬼对付人类没什么特定的手法,纯靠蛮力和怨气,但那只恶鬼却会道士的一切,流云观的观主就是死在与它的斗法之中。”
听它这么说,薛苍便想到了他见到师父的尸时,那几根嵌在对方身上的长钉。
原来那长钉竟不是韩裕的手笔。
薛苍敛下眼眸没有吭声,小鬼颤颤巍巍看他一眼,又看向池白,得来一句“再想想还有什么能交代的赶紧一块交代了”
以后,只能小声地继续说:“韩裕追着他离开以后——”
它指了指病床上的薛苍,“那只恶鬼便留在了流云观,所以,不出意外的话,流云观的那些尸都已经进了它的肚子。”
难怪。
阿秋在心中道,难怪他赶到流云观却什么也没瞧见。
只是——
他扭头看向薛苍,青年额角的青筋暴动起伏,指甲陷入掌心竟然掐出了一道道血痕。
这对于薛苍而言,的确过于残忍了。
“既然韩裕身边有这么厉害的帮手,为什么昨晚跟我对峙的时候对方却没有现身呢?”
容镜双手托着下巴,疑惑地问。
按照小鬼的说法,那道士恶鬼这么厉害,如果昨天晚上他们交上手,胜负估计没那么好分。
韩裕也不必那般狼狈地利用换位符离开。
“因为那只恶鬼忙着消化流云观的尸体,帮不了他。”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池白举起手指,挑起嘴唇,“韩裕是哪个道观或者门派的?”
小鬼不敢有任何隐瞒,声音低哑地说:“玄天观。”
三个字一出,容镜先是一愣,旋即噌得一下从椅子上蹿了起来,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瞪圆,白皙的脸蛋被气红,怒骂:“放屁!”
他火冒三丈地盯着小鬼:“我们玄天观才没有这种垃圾!我们玄天观上到观主下到扫地小道士、从人到小动物都是好的!就连道观里的老鼠都很讲礼貌,从来不会偷吃香油供品!”
池白的注意力被容镜一拉就偏,颇为惊讶:“你们道观的老鼠都这么听话?怎么教的?”
话刚说完,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小腿,池白被这痛激得回过神来,赶紧改口:“不是,我是说怎么会是玄天观?”
池白从段云双的口中得知过玄天观的存在,但他和段云双一样,对‘玄天观’实在陌生,本以为只是哪个藏在深山角落里的破旧道观,却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从这只小鬼的嘴里再度听到。
他看看气急败坏的容镜,再看看面目愣色的薛苍,觉得好似被迎头泼了一盆狗血,索性也踹了小鬼一脚:“你把话讲清楚点,哪个玄天观啊?华国这么大,有同名同姓的道观也不是没可能。”
小鬼像是也看明白了点什么,连忙瑟缩了下脑袋,赶紧解释:“我说的玄天观在樊省的盈自山,本是个破破烂烂的道观,空荡荡的,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池白和阿秋注意到小鬼每说一句,容镜的表情就难看几分。
囚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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