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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镜点点头。
他今天起得早,推开门走到客厅时将谢长时都吓了一跳,然后吃了谢长时蒸的还泛着热气的小包子。
“陈先生说找到朝花瓶里丢脏东西的人了?”
“嗯。陈荣应该跟您讲过先前有个朋友想从我手里买下这家餐厅,”
说起这事儿的时候,崔林山脸上面对容镜的笑意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净,眉眼显得沉沉的,脸色难看,“那个不倒翁娃娃就是他丢的。”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监控室。
陈荣听到动静,抬起脸。
容镜下意识后退一步。
陈荣:“……”
他伸手揉了揉,语气听着有点哀怨:“虽然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恐怖了点,但大师你平时见到鬼都不会后退,今天这样着实有点伤我心了。”
容镜没好意思将心里话说出口。
以前都是人鬼分明,今天的陈荣人不人鬼不鬼的,确实吓人。
但他不吭声,陈荣也从他的表情里窥探出了一二分想法。
陈荣掏出手机,照向自己的脸。
熬了快一天一夜,他的脸色确实很难看,眼下两团乌青,双眼无神,头顶好似在冒黑烟,整个人看上去跟得了软骨病似的,没什么力气地靠在椅子上。
好像的确……比程璞玉这个鬼还像鬼。
两人的对话让崔林山忍不住笑了笑,旋即拍拍陈荣的肩膀,道:“你是有点太拼了,监控在这里又不会跑。”
陈荣咬着崔林山送过来的牛奶盒子,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那可说不准,那家伙都有本事往花瓶里扔脏东西让嫂子得了离魂症,谁晓得是不是也有本事偷天换日?”
他说着,又补充:“而且大师不是说要找出那家伙背后的人吗?我想着压缩时间,省得到时候被他现不对劲,提前跑路。”
听到后一句话,崔林山一时间没吭声,半晌才说了句:“可能来不及了,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
“嗯?”
“就那天,我们找到阿嫣那一缕魂的时候,出门的时候不是碰到了个人吗?就是他。如果他认识容大师,肯定知道我们是要去做什么的。”
那天走得匆匆忙忙,陈荣压根没关注将崔林山拦下来的家伙长什么样子。
而今听崔林山一说,倒还真不好搞。
两人说话的时候,容镜还在看监控录像。他看到被截出来的这段录像中,中年男人与一堆人站在一块,似乎喝酒喝多了,面上有明显酒醉的痕迹,随后像是站不稳一样,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侧方倒了倒,然后手指顺理成章抓住花瓶,将手里一直藏着的不倒翁娃娃丢了进去。
做完这个动作,他甚至还朝着众人感慨了一句:“还好没醉死,不然把这花瓶撞倒了,崔老板得找我要钱。”
其他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调侃中年男人运气好。
“大师。”
囚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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