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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文敏的目光始终盯着手机上的两个红点,闻言低声回答:“在居林山,而且没有快移动了,别担心,他们应该已经在找人了。”
“嗯。”
居林山。
司流的目光在漆黑的山林间转过,微微蹙眉,随后快将容镜脑门上的符纸撕了下来,符纸飘落在地,紧闭双眼的少年也终于醒了过来。他睁着眼整个人还残留着一股睡前感知到的晕眩,赶紧拍了下司流的手,双脚着地扶着树用力拍打胸口。
司流见状,忍不住嘀咕:“这么严重吗?我觉得也还好吧。”
容镜胡乱点头:“嗯嗯嗯,还好。”
司流:“……”
一点都不走心。
但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这个话题并不重要,司流又抬眸看了一圈周围,随即拎起了玉佩。他掏出手机,灯光打在玉佩上,原先浓郁的黑芒在经历时间以后变得灰白,而现在,连那份可怜的灰都即将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缕一缕的浅白。
司流的眉心难得拧紧:“大事不妙啊。”
他话刚说完,就见已经回过神来打算猛吸一口新鲜空气压下心底不适的容镜表情一顿。少年猛地转头看向某处的方向,喃喃道:“我闻到了血腥味。”
话闭,他的身影如利箭一般冲了出去。
几个跃起,周围的树木被度拉成一片接连在一块的虚影,从主树干生长出去的细微枝条无声划过容镜的脸蛋和裸露在外的手臂,留下细微的血痕,血珠落入紧随其后的司流手中,他抬眸朝着前方看去,耸耸肩。
心道,玄天观的这群道士还真是出奇得相像。
逢汜那般冷漠的人,对待恶鬼和恶鬼狠辣无情,血喷一脸都面不改色的存在,也会因为无辜人的生命垂危而紧张。
难怪祖师爷那么喜欢他们。
司流摇摇头,扔下脑袋乱七八糟的想法,正欲加快度跟上,却陡然听到少年的声音自前方某个角落响起:“前辈!”
寂静的空间内猝然响起的声音惊起了大片的飞鸟。
司流三两下赶到现场,却先见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他低头一瞧,见到了躺在坑洞内部,完全被竖起的木杆贯穿的小孩,那小孩浑身都是血,可脸却无比苍白,甚至隐隐有青色浮现。
本就失血过多,山林夜间温度还低,两者相加难怪能让怀霄的生命气息流失得那般快。
司流快飘到两人身边,问道:“能行吗?”
“我给贴了张止血符。”
容镜小心翼翼地挪动怀霄,又怕自己的动作不当使得怀霄的伤势加重,连呼吸都不敢重一分,只能停留在的原地深呼吸,随后告诉司流,“前辈,你给怀文敏夫妇打个电话,让他们将救护车叫来。”
“行,那你当心点。”
司流一边说,一边从自己的兜兜里掏东西,最后掏出了一个很小巧的挂坠轻轻放在了怀霄的胸口,“以前我师门给我的续命法器,不知道管不管用,先给他用上再说。”
囚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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