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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没有去龙脉之外看过,但他能猜到以逢汜为的玄天观众人此刻应当都在外头。所以,他在龙脉之中制造出的大动静必然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到时候那群家伙恐怕就会知道他还活着,必然要追杀他。
齐天舔了舔干涩的唇,继续往前走。
一晃又是两天时间,齐天酸软疼痛的身体已经彻底好转,他苍白的脸重新被健康的血色覆盖,抬手摘下最后一块神像,吸收完其中的力量,他的嘴角翘起弧度,低声喃喃:“再有两百年,一切都会结束。”
“不会再有第二个两百年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瞬间惊醒了齐天,他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里闪烁着不可置信和惊恐。
他低吼道:“谁?!”
前方的道路口缓缓出现一道苍老的身影,太虚一身道袍,白白眉白胡,拂尘落在手肘间,漆黑深沉的眼眸望着面前的齐天。
老者的面色平静,眼底却有情绪起伏。
太虚始终记得两百多年前在盈自山下遇到齐天的场景,当时的齐天还只是个年幼的小孩。他给齐天算了一卦,亲情缘浅薄。齐天也自述他父母将他丢到了山下,转身离开了。而齐天本人,在山里转悠了好久,饿了就找果子,渴了就喝露水,身上虽脏乱恶臭,眼睛却很亮。
看他可怜,太虚将他带回了玄天观,让他成为了玄天观的弟子之一。
齐天是个很努力的孩子,他的天分不高,但胜在勤奋。因此,多年下来,能力也不弱。
可偏偏,野心在阴暗的角落里生长,将人变得面目全非。
太虚复杂又悲天悯人的目光落在齐天身上,令齐天的神情愈难看冷漠。齐天眯起眼睛,脑海中有思绪快闪过,几秒钟后,他突然笑了一声:“你们耍我?”
太虚并未开口,齐天便自顾自地继续道:“让我以为我逃脱了逢汜的追杀,实则是为了给我时间吸收所有的神像……因为龙脉这么大,就算是你们,想要一个不落的找到所有的神像也并非易事。更何况眼下你们这群老家伙还要修复龙脉,若将寻找神像的事情交给年轻一辈,又怕遇到诸州特殊部门的事。所以你们就故意放任我?!”
齐天哈哈大笑起来:“自诩名门正道,可论起阴谋诡计,谁能比得过你们!”
“一般情况下,我更愿意把你口中的阴谋诡计称之为聪明机智。”
容镜的脑袋从一旁探出来,笑眯眯地反驳。而他的身后,逢汜面无表情地看着齐天,嘴里蹦出两个字,“蠢货。”
容镜:“……”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逢汜师叔对齐天当时骂人的词语很有意见。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太虚老道抬手挥动拂尘,一抹金光从龙脉之外而来,以一种强势且强悍的姿态困住了齐天,随后金光幻化成为囚笼,并且囚笼的体积一点一点变小,被困于其中的齐天则感受到了来自身体外部强烈的挤压。他眼眸猩红,撕心裂肺地尖叫,疯狂地化作血雾冲撞着囚笼。
囚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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