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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娘子她们神色如常,显然平时都吃的这些。
胡饼烤得香脆,谭昭昭吃在嘴里,味同嚼蜡。
卢氏并非针对谭昭昭,她对自己也如此。
满腔的母爱,所有的好东西,全部留给了他。
饭后卢氏要午歇,谭昭昭起身告退。
午间太阳热烈,照得人睁不开眼。经过前院时,草木葳蕤,满眼化不开的浓绿。
如果谭昭昭生了孩子,在韶州府的偏僻之地,她估计也会变成卢氏那样,余生就只剩了孩子。
羊肉毕罗堵在胸口,闷闷的。谭昭昭午间没能歇好,反正下午也没事,她躺在塌上没起身,直睡到黄昏时,被眉豆唤了起来。
谭昭昭躺着一动不动,问道:“大郎回来没有?”
眉豆道:“还没呢,都这个时辰了,大郎与郎君定要留在祖宅。九娘快起来吧,等下得迟了。”
羊肉的腻味好像还留在喉咙口,谭昭昭用力才压了回去。张九龄不在,说不定她去卢氏院子请安,又会被留下用饭。
百般无奈中,谭昭昭挣扎着起身,洗漱梳头完毕。正走出屋,张九龄负着手,径直穿过庭院而来。
谭昭昭停下脚步见礼,心想张九龄回来得真是及时。
张九龄背着夕阳的余辉,鼻尖微微冒汗,他见谭昭昭弯起的眼睛,不由得也含笑道:“可是要去阿娘院子?进屋吧,我已经吩咐千山去打过招呼了。”
谭昭昭脚步轻快回转身,随口问道:“你忙完了?”
张九龄嗯了声,手从身后拿出来,递了个匣子给她,“我先去洗漱。”
谭昭昭接过匣子,望着张九龄的背影,他穿着广袖宽袍,此刻袖口束起,身后衣衫皱巴巴,袍角带着泥灰,应是骑马赶路了。
早上出门时,他与张弘愈明明是坐着马车出行。
打开匣子,里面放着枝不算昂贵,做工精巧,灵动的梅花簪。
眉豆送了热汤进屋,跑去前院拿张九龄的换洗衣衫。捧着衣衫回来,眉豆见谭昭昭倚在廊柱上,手上拿着簪在怔怔出神,凑趣上去打量。
“九娘手上的簪子真好看。原来这就是大郎跑了好几个铺子买到的呀!”
谭昭昭回过神,不解看向眉豆。
“千山将衣衫交给了婢子,他陪着郎君在城里转了许久,身上脏了,恐大郎嫌弃,要赶紧去洗一洗。郎君还留在韶州,大郎将马骑走了,明朝要重新派人将马车送进韶州,去将郎君接回来呢。”
眉豆将衣衫托到谭昭昭面前,笑嘻嘻道:“大郎不允婢子近身伺候,九娘快送进去吧。”
谭昭昭只能收起簪子,接过衣衫进屋。刚走到净房门边,听到里面传来咚咚声。
谭昭昭估计张九龄等得不耐烦了,她得了教训,先出声道:“大郎,衣衫送来了。”
话音刚落,门刷地拉开。张九龄乌发濡湿,里衣濡湿柔顺贴在在身上,劲瘦的身形一览无余。
白肤红唇,如春雨浸润过的双眸,美色无双。
谭昭昭愣住,被热气扑得脸跟着发烫,他这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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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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