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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昭昭穿着利落的胡服,她低头看去,觉着并无不妥之处,忍不住想翻白眼。
还真是一丝不苟!
谭昭昭劝道:“等下骑马照样会变皱,别去管了。”
张九龄失笑,耐心地道:“无妨,昭昭懒得动,有我呢。”
有我呢!
简简单单几个字,谭昭昭莫名感动,低低嗯了一声。
若没有他,谭昭昭辛苦些,估计也能走出韶州到长安。
但有了他,漫长的路上有他作伴,曾如他所言,很有趣,不会再寂寞。
千山牵来了棕马,张九龄上前接过缰绳,抚摸着马,对谭昭昭道:“你别怕,它看上去高大,性情很温顺......不吧,你还是先骑青骡。”
青骡比棕马矮小,容易驯服。谭昭昭初次在田野小径上骑,为了稳妥起见,便答应了。
千山牵回棕马,没一会牵前来了青骡。张九龄接过缰绳,正要帮助谭昭昭上去,她已经踩着脚蹬,灵活翻身坐在了骡背上。
张九龄眼含笑意,夸赞道:“昭昭这上马的姿势,看上去骑术很不错。”
虽然只是骑青骡,比马要低矮一截,谭昭昭还是骑出了睥睨天下的姿态,她微微抬着下巴,吹嘘道:“我的骑术好着呢。”
张九龄看得发笑,“我替昭昭牵骡。”
说罢,牵起缰绳,慢慢朝外走去。
太阳热烈,放眼望去,山野间漫山遍野的绿,风吹来,呼吸间满是草木泥土的气息。
张九龄选了树荫下走动,因为走得慢,路虽然不平,谭昭昭觉着倒挺平稳,道:“大郎要不将缰绳给我,我骑快一些试试。”
张九龄不放心,回头耐心解释道:“昭昭先别急,等适应一阵再小跑着试试。”
要是摔了,以后再骑估计会有心理阴影。
谭昭昭便乖乖应了,走了一阵,她四处打量,认出张九龄带着她朝上次去摘杨梅的方向,问道:“大郎可是要带我上山?”
张九龄说是,“那条道清净,凉快。昭昭想去何处,我这就领着你改道前行。”
谭昭昭想了下,道:“你走路前去,着实太远了些。等下回来,还会耽误了用饭。”
张九龄笑问道:“昭昭是关心我走太远的路,还是关心着吃食?”
谭昭昭坦白道:“两者皆有之。”
“昭昭真是直率。”
张九龄笑了声,他停下脚步,转身过来,道:“我欣赏昭昭这份直率,正好天愈发热,就不再客气了。你且往前些。”
谭昭昭往前面挪了挪,张九龄翻身上来,坐在了她身后。
想到先前上山,他们共骑的姿势,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后背太烫,谭昭昭不自在扭动了几下。
张九龄温热的呼吸吹在她脸颊边,道:“青骡矮小,上山会吃力,我们在周围转一圈就回去。”
谭昭昭点头答好,风吹来,张九龄的发丝在她脸上拂过,痒得她往后笑着躲。
怀里是不安分的软玉温香,张九龄几乎溃不成兵,沉沉闷哼了声,无奈唤道:“昭昭。”
谭昭昭答应了声,“作甚?”
张九龄深吸一口气,极力平缓着情绪:“昭昭可是与我有仇?”
谭昭昭不解,“没呀,我们能有什么仇?”
张九龄道:“若是没仇,昭昭为何动来动去,给我上酷刑,可是想将我屈打成招?”
谭昭昭:“......”
后背处,邦邦硬。
谭昭昭浑身僵硬,不敢动,再也不敢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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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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