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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她要帮他,他又拒绝,只得道:“好好好,我们快些去客栈。”
进了客栈,张九龄就不管不顾了,直接冲了进屋。
千山提着热汤,一桶桶送了进去。
乳母将小胖墩的屁屁洗干净,谭昭昭陪着他玩耍,先让他吃饭。
眉豆铺好了他们自己的被褥,案几上的饭食都快凉了,张九龄方洗漱完出来。他头发濡湿,里里外外更换了身,边走还边抬起手,闻着气味,再眼神不悦,看一眼坐在地上,玩着木老虎的小胖墩。
谭昭昭看得无语,道:“快来用饭吧。”
张九龄颔首,走过来坐下,又看向小胖墩,道:“他可换了衣衫?”
谭昭昭好笑道:“已经换洗过了。”
张九龄这才稍许满意,举起木箸,尝了口黍米饭,皱起眉,道:“冷了,让灶房热一热再吃。”
谭昭昭早饿得不行,道:“大郎的那份拿去热,我没事。”
张九龄未在做声,陪着她略微用了几口。
谭昭昭见他面前基本没动的饭食,深吸一口气,让眉豆收了下去:“去灶房再煮一碗汤饼来。”
眉豆应下去了灶房,谭昭昭蹬蹬瞪回屋,将熏笼提到张九龄
身边,道:“躺下来熏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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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宽袍,乌发薄唇,棱角分明的漂亮面孔,如何看都赏心悦目。
可惜,太麻烦了些!
小胖墩看得有趣,扔掉木老虎,跑到张九龄身边,学着他那样躺了下来。
张九龄嫌弃,伸出手指将他戳开:“到一边去玩耍,臭小子!”
小胖墩一点都不在意,蛄蛹着往他身边靠,不断叫着:“阿耶玩,阿耶陪我玩。”
张九龄想叫乳母,下意识先看向谭昭昭,见她面上带着微笑,神色温柔,话到嘴边咽了回去,任由小胖墩在身边躺下了。
一胖一瘦,一长一短,父子俩除了眼睛,此时长得虽不像,谭昭昭还是看得心里暖洋洋,下山的疲惫,好似消散了不少。
睡了一晚,次日早上起来,谭昭昭双腿直打颤,酸痛无比。
回韶州城还是得坐船,无需走路,谭昭昭在船上躺了两天,张九龄硬要帮着她松泛,将她按得惨叫连天。
小胖墩在一旁凑趣,跟着嚎丧,一路真是热闹得很,到了曲江码头下船,什么近乡情怯,真正回到韶州的感慨,谭昭昭统统忘了。
码头上立着乌泱泱的人,韶州府刺史等官员立在最前,随后是小卢氏搀扶着不断抹泪的卢氏,戚宜芬与张大娘子陪在她们身边,上学的张九皋张九章戚七郎,乳母领着圆墩墩的张四郎张九宾,声势浩大。
谭昭昭看着眼前的大阵仗,下意识去看张九龄。
他此时看上去熟悉又陌生,神色沉静,矜贵又从容。
谭昭昭蓦地察觉到,与她亲密无间,对她陪着小意,处处相让的张大郎,早已成为了韶州府,甚至岭南道都举足轻重的朝廷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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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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