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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走越寒冷,从秋到冬。
长安干燥,到了荆湖一带雨水多,路上泥泞难行,因着有小胖墩,便在客栈里歇息,待天放晴后再前行。
谭昭昭没功夫惆怅,所有的心思被小胖墩占据,生怕他在路上生病。
所幸小胖墩除了流了两天鼻涕,精神好得很。哪怕清鼻涕都快流进了嘴里,他还是一蹦三尺高,吵着要出去骑马玩耍。
终于赶到了吉州境内,朝廷的诏令已至,张九龄无需考虑孝期的问题,前去见了吉州刺史,商议开山之事。
吉州府耽搁了两日,再前往梅岭,在山下的客栈歇息一晚之后,次日翻越梅岭。
梅岭上气温低,必须选择有太阳的天气。在太阳升上天空时,山上结冰的路虽未完全融化,却不会那么冷。
这次依旧选了脚夫帮着翻山,谭昭昭看着在床上翻滚的小胖墩,愁眉不解。
张九龄从屋外回来,捧着香甜的烤栗子给她:“昭昭先前晚饭没吃几口,再吃上一些垫垫肚皮。”
谭昭昭道:“我没甚胃口,放着吧,当做明日的干粮。”
张九龄仔细打量着她,道:“昭昭怎地了?”
谭昭昭指着小胖墩,道:“你瞧他,有脚夫帮着驾车,我万万也不敢让他坐里面。”
虽有千山仆从在,谭昭昭如何能放心将小胖墩交付给他们。
张九龄笑道:“无妨,到时候我背他。”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只是,谭昭昭抬眼看向张九龄,他虽在长安休息了几天,这一路小胖墩折腾,他比初到长安时还要消瘦。
张九龄哪能不知她眼神中的意思,道:“昭昭,我没事,是比以前变得结实了。昭昭可要查看一二?”
说罢,张九龄手伸向衣襟,作势欲解开:“昭昭若讲礼尚往来,就知我所言非虚。”
谭昭昭白了眼张九龄,道:“你瞧小胖墩。”
小胖墩像只青蛙般匍匐在床上,仰着头,乌溜溜的眼珠好奇盯着张九龄。
张九龄讪讪放下手,走上前将他摁在床上,盖上被褥,道:“淘气,快睡觉!”
小胖墩闷声不响,双腿在被褥里乱蹬,如何都不肯睡,吵着道:“不要,不要,我要玩。”
谭昭昭只得上前,拉开张九龄,侧身坐在床沿边,哄道:“乖,快睡了啊,明日起来,我们去爬山玩耍。”
听到玩耍,小胖墩来了劲,虽不懂如何叫爬山,只连声叫着好。
谭昭昭温柔地拍着他,顺着他说了下去,一下又一下,小胖墩终于沉入了香甜的梦乡。
在路上谭昭昭怕小胖墩择床,晚上会哭闹,晚上都跟着他们睡。
客栈里的床榻不宽,小胖墩睡得四仰八叉,张九龄睡在最外面,经常只能侧身占据小小的一块,好几次都差点滚到了地上。
地上铺着苇席,滚下去倒也没关系。只张九龄不行,客栈里的苇席看似干净,不知多少双脚踩过,他连坐
都坐不下去。
到了上床歇息时,谭昭昭将小胖墩搂到了最里面,他撇嘴要哭,闻到她熟悉的气味,哼了声,又睡着了。
张九龄从背后拥住了谭昭昭,道:“我以为昭昭眼里只有小胖墩呢,原来还记得我。昭昭真好。()”
“()”
张大郎气得很,反手将谭昭昭制住,一个鹞子翻身,就将她撂倒在身下。
谭昭昭定定看着他,微笑道:“张大郎,你要反了不成?”
张大郎冲她挑衅地笑:“对,张大郎要反了。”
囚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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