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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谢晚悠吸引过去,没几个人察觉到荣王府等人的反应。
四房夫人被戚夫人一句话给堵得不上不下,憋得脸色青红交替了好一阵,吃了这么多苦,在好处面前,她这等尊贵夫人的傲气,在这段路程中被磨得干干净净。
到底还是眼前的好处更重要,四房夫人硬生生地将火气咽下去,拉住戚夫人的手,不死心的道:
“嫂嫂,我们一家人,我还能害了我们沈家不成?这一路艰难,前往宁安的路途还长着呢,后面也未必能碰到这么好捕猎的地方,即便一顿吃不了,也能让悠儿做成肉干,也足够我们一家人吃几天了……”
“咱们才是一家人,你看看这些被流放的,他们根本不可能有起来的那一天,与其在他们身上浪费粮食,不如留着,自己活着才重要!”
四房夫人越说越激动,恨不得自己冲过去将清理干净的猎物给拿过来,可惜她养尊处优多年,别说下厨了,就只看了两眼未煮熟的食材,便收回视线。
她只是想吃好,可不代表愿意亲自动手。
在一旁听了许久的三房夫人也忍不住了,靠了过来,附和了一句:“是啊嫂嫂,四弟妹说的是,光我们荣王府的人就不少,天气热放不住,我们一顿吃个痛快也是好的。”
只要进的是自己的肚子,不管怎么吃都是好的,三房夫人也是个自私的,在这种时候确实是不愿舍弃好处的。
戚夫人不厌其烦,冷着脸甩开她们二人的手,走到了荣王身边,“我方才说的很清楚,悠儿的事情她做主,你们想要什么便自个儿去争。”
争到了是本事,争不到是命,一堆长辈毫无用处,还想去做晚辈的主,这不是有毛病吗?
三房夫人和四房夫人接连被下了面子,怨恨地看了一眼戚夫人的位置,转身走了。
她们不是死心了,只是不敢靠近荣王和清醒过来的沈淮景,这对父子,每一个是好相处的。
大家都热切的看着那一地的食材,控制不住地咽着唾沫,他们见识过谢晚悠的手段,从最开始的轻视讽刺,到如今的心怀忌惮,无人敢看清谢晚悠这个其貌不扬,甚至可以说是貌若无盐的肥女。
“刘头领,这些是你们的,应该足够了。”
“嗯,没想到谢姑娘还准备了我们的份。”
面对谢晚悠递过来的粮食,刘头领并未拒绝,接过手,便知晓这的确刚好足够。
“我说过了,在抵达宁安之前,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这批被流放的犯人,满打满算一共三家人,谢晚悠将食材都分好,亲自给他们拿了过去。
“这是你们的,锅在那边,自己拿自己煮,我没办法一个人准备那么多人的饭。”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救命……”
“谢姑娘菩萨心肠,我们全家在这给谢姑娘磕头了……”
流犯们紧紧拿着久违才看到的粮食,眼眶红的不像话,压抑着哭泣声。
这些都是谢晚悠挣来的,他们能吃一口已算不容易,那些令人垂涎的猎物,他们连贼心都不敢有。
分好了,谢晚悠才带着粮食回到荣王府众人这边,只有五房的人过来帮忙收拾,其他人都在边上看着,明摆着想吃现成的。
囚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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