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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房夫人躲在不远处,目睹了整个过程,直到谢晚悠去了别的地方,她才急急忙忙的过来,将四房夫人拉走了。
离开之前还不忘夸赞沈英杰一句:“英杰真厉害,已经会准备吃食了,你母亲这是饿晕头了,我带她过去休息。”
“嗯,三伯母,我母亲这两天总爱说胡话,你有空好好劝劝她,不该说的话还是别说的好,我现在只想活着到宁安。”
沈英杰说着话,手上的动作不停,无人看到他眸底翻涌着恨意,他可是锦衣玉食长大的荣王府少爷,现在却做着卑贱下人做的事情,要说不恨,那怎么可能?
再恨也没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父亲说了,等他们到了宁安,会有人前来接应。到时候,他想怎么报复都可以。
因为四房老爷的这一番安抚,沈英杰才勉强忍气吞声,唯一不满意的就是母亲的态度了,连这么明显的局势都看不明白,母亲真是太糊涂了,得找个机会好好敲打一番。
三房四房怎么折腾都没用,流放途中,他们掀不起什么风浪,谢晚悠没将他们放在眼中。
谢晚悠运气好,洗个手的功夫现了野生的香茅,野猪肉太硬,还有股浓烈的膻味,光是野生的生姜还不足以将味道都压下去,有了香茅就不一样了。
她高兴得咧嘴笑了起来,身后传来熟悉的,调侃的声音。
“谢姑娘这是捡到宝了,怎么一个人笑得这般高兴?”
沈淮景好像有点什么毛病,伤口没好彻底,三不五时的还喜欢悄悄出现在她身后,刚开始的谢晚悠还会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到。
谢晚悠将手中的香茅晃了晃,“你看这是什么?”
沈淮景一楞,看了两眼,不太确定道:“这是……药材?”
“不是吧,沈小王爷行军打仗这么多年,连这个都不知道?”
“不是药材,那就是香料了。”
沈淮景的反应很快,能让她高兴的东西,无非就几样,好猜的很,“用来处理今天晚上的猪肉的香料。”
“这是香茅,正好可以把野猪的膻味给压下去,你行军那么多年,路上就没吃过好的?”
这话勾起了沈淮景的回忆,多年行军打仗,多的是风餐露宿,能有一口吃的就算不错了,并不存在能吃好吃饱的存在,他也没想到,变成了流放的犯人,吃的反而比行军时还要好。
“打仗并非儿戏,饿的时候带毛的鸟也生吃过。”
“味道想来一定很刺激,沈小王爷好好养养身体,到时候捉了鸟儿,我给你烤几只,让你好好看看鸟应该怎么吃。”
“嗯。”
沈淮景应完,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从未问过,你的手艺和一身的本事究竟是怎么得来的,比我麾下最厉害的将领还要厉害几分。”
谢晚悠听的好笑,这人按捺不住了,总是见缝插针的问上几句,想让她不经意间说出口。
没得到回答,沈淮景正想再问几句,忽的,呼吸间都是一股特别的香味。
是谢晚悠,她一手掐住了他的脸,并不用力,特别的触感让沈淮景的大脑瞬间宕机。
“沈淮景,你不是悄悄查清楚了吗,怎么,你的消息来源这么差,现在还没确定?”
囚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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