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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三房夫人靠近,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沈淮景站了起来。
他生的高大,站起来让人无法忽略,再加上他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名声,整个荣王府都知道他才是当家做主的那个,根本不敢得罪,每每看到他都会下意识的收敛起来。
“时……时川,我是来给你们送果子的,这是村民给的,不过却格外甜,你们忙到现在,定是累了饿了,尝一尝?”
“不必,母亲已经带过来了,这些你们留着吃。”
“没没……没事,多着呢,大嫂先来了就好,这个你们也留着。”
三房夫人真的挺怕沈淮景的,这么多年了,心理阴影就没消散过,被沈淮景这么看着,她心慌得厉害,话都说不清楚,将小篮子往沈淮景手中一放,忙不迭地转身离开。
看三房夫人那迫切的背影,仿佛后面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赶她似的。
谢晚悠和戚夫人啃着梨,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直到人走了,她们俩才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笑意。
沈淮景拿着篮子,看向戚夫人,“母亲,我有这么吓人吗?”
“时川,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好好想想自己平时在府里是什么样子,也不怪他们怕你,你说是不是?”
“我?吓人?”
“别说话了,我们过去吧,英载英灵快要过来找我们了。”
谢晚悠吃了一个梨,拉着戚夫人往回走,身后是慢吞吞还拿着小篮子的沈淮景,看起来就是和谐的一家三口。
这一路,流犯们还是头一次住上这么舒服的房子,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回到了曾经的生活。
村民们给的虽然都是常见的瓜果粗粮,对于他们这样风餐露宿的人来说,已经是求之不得的好东西了,一个个都畅快的吃了一顿。
沈淮景本想找个机会跟谢晚悠好好说说话,结果刚填饱肚子,他还在斟酌的时候,谢晚悠已经被刘头领给叫过去商量事情了。
他的一番纠结和错失机会被轮椅上的荣王看的一清二楚。
“时川,动作慢了。”
“父亲就别笑话我了,看了这么久的好戏,父亲方才怎么没帮我说一句话?”
“因为在看戏。”
沈淮景被噎了一下,无奈的叹气,“父亲好好的,别学谢姑娘说话,听起来很正常,我总觉得阴阳怪气的。”
闻言,荣王哈哈大笑起来,他这辈子什么样的生活都过过,就是没被流放过,也算一种体验了。
“既然晚悠不在,不如我们父子先好好说说话?”
“也好,这一路都没能跟父亲好好说话。”
他与父亲鲜少会有这样的机会,正好说说接下来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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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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