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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房老爷目眦尽裂,死死的盯着谢晚悠,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他自以为的瞒天过海,实际上拙劣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就连一旁的四房夫人也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
四房夫人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惨白着一张脸,默默地蹲下身,帮沈英杰整理衣服,不再说话。
谢晚悠倒是笑的好看张扬,“沈四爷放心,父亲和母亲都觉得,在大家抵达宁安之前,还是得让大家都活着,所以我会尽量的,让你们可以活着抵达宁安。”
至于到了宁安之后会生什么事情,那就说不准了,大概也许可能就是被秋后算账而已,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马厩外面守着的正是沈淮景,他看着谢晚悠张牙舞爪的威胁四房夫妻,她刚才的那句话简直杀人诛心,距离抵达宁安还有好几个月的路程,危险重重。
要是没有谢晚悠的这番话,四房的人恐怕会以为他们一路上遇到的麻烦都是冲着他来的,跟四房没关系。
现在就不一样了,提前告诉了四房最终的结果,之后不管他们怎么挣扎都没用,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
“沈淮景,你不走是打算在马厩里当门神吗?”
听到谢晚悠的声音,沈淮景从思绪中反应过来,拂开她在眼前晃动的手,声音清浅,格外好听,“谢姑娘真厉害,医术了得,宛若神医现世。”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要是不会说话可以不说,我本来就是神医,这一点还有值得怀疑的吗?”
“没有,谢神医十分厉害,医术高,救人于生死之际。”
明明是夸人的话,谢晚悠总觉得有点熟悉,怎么说呢,就是她偶尔贱兮兮的阴阳怪气的感觉,这就是被人阴阳的感觉吗?
老阴阳师表示不服,刚张嘴,打算再接再厉,让沈淮景明白谁才是真正的阴阳大师。
结果沈淮景捂着伤口的位置,俊郎的面容一片惨白,他无奈的笑着说:“好像今天过于操劳,伤口疼的厉害,辛苦谢神医了。”
谢晚悠:“……”
真有你的,难怪会过来,原来是伤口疼的受不住,过来找大夫来了。
谢晚悠正经起来,“回去再看,这里也不是你可以随意脱衣服的地方。”
“我明白,但是,你以后在外面还是不要这样说话了。”
“哦,那我尽量,不过我又没有说错,你怎么扭扭捏捏的,好像个姑娘家。”
沈淮景恨不能伸手去捂住她这张肆无忌惮的嘴巴,什么话都跟没问题似的往外面蹦。
谢晚悠一手扶着他,嘴角带着笑容,跟刚才放话扎人心的样子判若两人,“好好好,我不说话了行不行?”
被扶着的,疼痛难忍的沈淮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什么话都让她说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她是一句都没少说。
回了房间,谢晚悠也正色起来,每次在看诊的时候,就是她最认真的时刻。
认真检查了一番,谢晚悠道:“我给你的药你没吃。”
这是个陈述句,那是她在实验室里特制的药,对沈淮景的身体恢复有不小的作用,等于救命的,连药都不吃,疼成这样也是活该。
囚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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