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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景不是不信她,而是太清楚她那张嘴的厉害程度,就连差役都能被她忽悠得找不到东南西北,普通百姓岂不是更加?
他的眼神里写满了一切情绪,谢晚悠莫名的有些心虚,剩下的银两其实是足够的,不仅足够,还能剩不少,她为了能剩的再多一些,给沈淮景找了事。
“那是肯定的,你什么人,我什么人,差役大哥们又是什么人,我还能骗你不成?”
“原来如此,是我错怪了谢姑娘。”
狡辩的真厉害,事已至此,戳穿也得干活,说不定还会让她恼羞成怒,索性还是一声不吭,便当他信了就是。
差役们的动作很快,没多久连带着工具一并给沈淮景带了回来,大家也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打算真的只让沈淮景一个人动手。
等到粮食店的人将粮食送来,流犯们都看傻眼了,本来看到差役们只带了一些重要的配料和菜回来,以为是买不起粮食,有什么吃的应付一口就好。
没想到,幸福来的这么快,他们不是什么都没买,而是买的太多了,难怪需要买毛驴!
一时间,祠堂里热火朝天,流犯们带着枷锁也在帮忙搬东西,将满满当当一整车的米面都搬进临时的屋子里,他们这才心满意足地停下来。
这可是他们一路的保命粮,从没饿过肚子的大人物们在这两个月里充分的认识了粮食的重要性,他们只想填饱肚子,然后活着。
当天晚上便借着火光,将粮食装好,第二天给毛驴套上就能出。
刘头领语气严肃道:“明日出,大家务必早起,不要磨磨蹭蹭,两个的时间,必须抵达下一个地方,否则谁都得死。”
流犯们最怕的还是刘头领,他一话,什么小心思都没了。
晨光熹微,众人安安静静地离开了休整几天的村落,隐约能感受到有人正在背地里偷偷盯着他们,只是一回头,还是什么都没现。
谢晚悠没睡醒,还在打哈欠,走出了两里地,她才从困倦中彻底清醒过来,将昨晚回来时生的事情跟沈淮景小声的说了一遍。
沈淮景没有露出丝毫意外的神色,不以为然道:“一群普通百姓罢了,想要的得到了,估计是想起我们流犯的身份,担心被牵连。”
“你说的也是,我们这一路过来,大家看到流犯都躲得远远的。”
“他们会害怕也是人之常情,不必再想着他们了,之后应该也不会有在村落里休息的机会。”
“为什么?我记得地图上标注了不少村落出来,要是可以的话,我们仍然可以用这次的方法,大家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
沈淮景在心里叹息,她果然什么都没觉,那些人可不是简单的村民,算盘珠子都差点蹦她脸上了,她还一无所知。
“是差役不会答应,不是每次都能这般幸运,也不是每个村落的村民都是好的。”
主要是,人再多一些,他们也没办法。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谢晚悠看着不停歇的众人,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
也是,他们就是流犯罢了,而不是来体验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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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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