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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生的,亲手养大的,一眼就能看出不对劲的地方。
戚夫人心里有气,不轻不重地在沈淮景的胳膊上拧了两下,没好气道:“别装了,悠儿已经走远了。”
沈淮景的眼皮子动了两下,似乎是在犹豫究竟该不该醒过来,脑海里浮现出谢晚悠的那个眼神,清清楚楚的,刺的他心里又疼又麻。
算了,还是别醒了,他再装着躺一会儿。
戚夫人看他这个反应,气的又在他胳膊上拍了两下,“你就作吧你,等悠儿真不搭理你了,我看你怎么办!”
沈淮景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想把耳朵给捂住,只要他不听,就能假装从来没听到过母亲嘴里说出来的伤人的话。
油盐不进,说什么都没用,戚夫人看他这样子就生气,也懒得继续守在他身边,没好气的道:“你自己在这里躺着,好好想想应该怎么让悠儿原谅你,别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要是悠儿不愿意原谅你,我跟你父亲也不会站在你这边。”
“母亲,您别说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你啊,跟你父亲年轻时一个狗脾气,做错了事情还不让说,你就自己憋在心里吧。”
“也不是,我……”
沈淮景百口莫辩,他总不能说,这一路上,不管谢晚悠做什么,他都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她,直到现在,不小心被谢晚悠现了暗卫的存在,他才确定谢晚悠真的没有别的坏心思,更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样的话要是说出来,他肯定会被大家每人一口唾沫给淹死,想想就太可怕了。
戚夫人轻哼一声,就跟不讲道理似的,“我管你是为了什么,早就跟你说过了悠儿是个好姑娘,也不知道你那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现在好了,你自己头疼吧。”
沈淮景眼睛一闭,不说话了,他要是鸵鸟起来,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周边都是压抑的哭声,突然碰到这么大的麻烦,大家都没缓过来,如今坐在亲人身边,越哭越难过。
谢晚悠倒是还好,她挨个给人包扎伤口,很快就替差役们将伤口处理好。
还好差役的底子都不差,被这么多人围着,受的都是皮外伤,只是都到了这个地方,还折了这么多人,差役们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他们是驱赶流犯的差役,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也不是冷漠无情的人,到了这种时候,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
“谢姑娘,我方才看到沈公子似乎吐了不少血,他没事吧?”
刘头领神色复杂,他觉得不对劲,可是却不知道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只记得大多数山贼都是奔着沈淮景去的,同时,其他人也没得到什么好处,“他还能撑得住吗?”
荣王府虽然在第一时间被抄家流放了,可是有点眼睛的人都知道,荣王府何其无辜,这么久了,朝堂上还在替荣王府奔走打点关系的人也不是没有。
沈家人不知道的是,就连这次的差役都是突然接到的消息,很明显,是有人做了安排,要不然,也根本轮不到他们。
差役们一路上对沈家人也算多加照顾,只是表现的不算明显,再加上谢晚悠的突出表现,让差役们的举动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一切都是因为谢晚悠,沈家人只不过是沾光的罢了。
囚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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