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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看着谢晚悠睡了过去,戚夫人这才准备离开,还顺手把准备磨蹭过去一起休息的沈淮景给拉走了。
沈淮景不明所以,他几乎都是睡在谢晚悠身边的,有些习惯就是这么致命,“母亲,我的位置不在这边。”
“你别跟我提什么位置不位置的,你今天晚上就跟英载一起挤挤算了。”
“为什么?我刚才铺的是两个人的位置。”
戚夫人冷哼,无情道:“我劝你别过去,悠儿那边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她方才可是叫我夫人,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沈淮景正想说点什么,就又听到他的母亲大人道:“她累了一天,你这时候过去,岂不是会吵醒她?时川,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让悠儿这么生气,但是你得知道,姑娘生气了是要哄的,不是死皮赖脸的凑过去,那不叫正人君子,那叫登徒子。”
这么严重的指责,沈淮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伸手指了指自己,“母亲,你说我是登徒子?”
“那又如何,你想去做的事情,跟登徒子有什么区别?”
“我不是,我没有,我就是想躺下来休息!”
“说话声音别这么大声,吵醒别人不好,大家都累了一天,好好休息,你就别折腾了。”
被持续嫌弃的沈淮景说不出话来,只能生无可恋地在堂弟沈英载的身边躺了下来。
沈英载倒是很开心,他五岁之后就再也没能跟景哥哥一起睡了,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能够再次睡到一块儿,他还是开心的紧。
“景哥哥,你今天真厉害,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厉害的样子。”
沈英载没什么眼力见,只顾着自己高兴兴奋了,并没有注意到沈淮景生无可恋地烦躁,“景哥哥,等我们到了宁安,你亲自教我武功好不好,我也想像你一样厉害。”
“等到了再说,时间不早了,赶紧休息,明天还要接着赶路。”
沈英载嘿嘿笑了两声,乖乖闭着眼睛睡觉。
沈淮景心烦意乱,辗转反侧,一直到大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沈家三房四房折腾了一番,不仅没能得到想要的,反而还变得更惨了,只有他们戴着沉重的枷锁和脚链,在差役的驱赶下赶路,其他流犯光是看着就已经害怕了,老老实实地把别的心思都收了起来,该赶路的时候就赶路,不该做的事情一点没做。
就这样,流放的队伍突然就达到了高度的和谐统一。
唯一焦灼不安的恐怕只有沈淮景了。
谢晚悠对他的冷漠,毫不掩饰,但凡是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还看的很清楚。
荣王早就从戚夫人的口中得知了原因,也只是摇头,早就提醒过了,奈何儿子那时候不听,现在他们也没办法,只能看着了。
大房的人都没有反应,五房的人就算察觉了,也不敢指手画脚,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在这件事情中,沈淮景成了唯一的坏人。
逃避了几天,一行人已经成功的踏上了云州地界,离开了黔州,大家心里的石头都落回了肚子里,剩下的这段路,除了不大好走之外,应该不会再碰到什么山贼了。
囚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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