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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庆帝跟镇国公想找出谢晚悠的下落,跟京师那边的人说一声,最好是悄无声息的,把当初跟谢晚悠有过接触的人都处理干净,别被现。”
“一个不留吗?”
“一个不留,包括镇国公府里那些,曾经伺候过她的下人,也别留着,有时候可以适当的用一些好办法,别让其他人察觉到什么。”
这话的意思就是,该处理的要处理,还不能让他们猜到跟谁有关。
如今的镇国公跟当初早已经没法比了,跟庆帝差不多,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淮景低声吩咐了几句,离开之前又加了一句,“她应该不想再跟镇国公府有任何牵扯,不过我记得她的母亲是江南吴家的,家底很丰厚,当初吴家人就没想过把她接走吗?”
暗卫道:“这个属下也让人查过,说是吴家被镇国公威胁,几个家里的年轻才俊都被镇国公给设计害死,那个时候的吴家内忧外患,根本不是镇国公的对手,只能无奈放弃这个外孙女。”
“那现在呢?”
“吴家并不知道京师生的一切,镇国公当初把谢姑娘送到庄子上,用的是替母亲祈福这样的借口,这辈子不出意外的话是没办法离开庄子的。”
“她被赐婚给我冲喜,江南吴家也没有任何消息吗?”
暗卫沉默的点点头,他们当初查出来的时候,也没想到,谢晚悠这样厉害的一个人,从前过的居然是这样的日子。
沈淮景语气冷厉,“他们是不知道,还是知道了却无动于衷?”
“吴家人不知道。”
“很好,那便让吴家人知道这件事情,把结果改一改,就说谢晚悠病死在了流放的途中。”
“这……”
“谢晚悠在庄子上被关起来折磨多年,身体破财不堪,刚离开京师不到半个月,就死在了流放的路上,镇国公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我现在要他们都知道,你明白了吗?”
暗卫心里一惊,立刻点头,“属下明白。”
肯定是明白的,没有什么不明白的。
主子这是生气了,要把千里之外的京师给搅和得鸡犬不宁啊。
不过,他们很喜欢,忍气吞声从来就不是主子的性格,别看如今主子被流放了,这流放的日子过的可不辛苦,不知道舒服自在多少。
至于繁华的京师,如今也只有表面上还是那般的繁华了,内里早就不知道烂成了什么样子。
沈淮景回到火堆边上,他没了睡意,坐着实在冷,倒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一口气喝下去,辣得嗓子疼。
他明知道她从小就被关进庄子折磨,刚才说话的时候却忘了避开她,也难怪她会难过,怕是想到了小时候的经历。
想到这里,沈淮景没忍住叹气,眸光沉沉地看着浓郁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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