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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京师。
京师表面还是那般的繁华热闹,仿佛生活在这里的百姓都无忧无虑一般,处处充斥着欢声笑语。
城门口的角落里蹲着几个守城人,一个个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看对方,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衣服。
“这日子快过不下去了,昨天晚上还跟我们说,让我们在检查百姓进城出城的时候,打开他们的钱袋子看一眼,不管里面有多少,都得拿出一半放进箱子里,当成是进出城的费用。”
“我也听到了,这种话他们是怎么说的出口的?千百年来,谁家正经的城进出还要收银两?”
“我呸,这根本就不是收银两,压根就是让我们直接去抢老百姓的银两啊,又不是狼心狗肺的东西,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
守城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他们不想做这种事情,可是这件事情,并不是他们说不做就能不做的。
要是一天收不到足够的银两,恐怕,他们就得出。
几个人愁得难受,还没想出个对策来,就听到出城的地方传来了骚动声。
“官爷,官爷行行好吧,草民膝下唯有一子,小儿生了重病,草民这把年纪了,勉勉强强在附近的山上挖点草药,这是给小儿买药的救命钱,官爷行行好,给草民一家点活路吧!”
那老妇人的手中不过就一两银子,还硬生生地被敲了一大半走,那头花白的老妇人顿时就哭了起来,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那守城人是个心狠的,他道:“我这也是奉命行事,若是不这样做,我一家老小也得没命,您也行行好,赶紧走吧!”
老妇人哭的肝肠寸断,她儿子摔得严重,如今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这点银两只够五天的药,她这把年纪,又如何能在五天内,接着挖到那么多的药材来换银两?
本想一头撞死在这城门口,一死百了,这等苦日子不过也罢。
却在转身那一刻,想起她那还躺在床上的小儿,到底还是没能去死,一边哭,一边颤颤巍巍地朝着城门外走去,口中还喃喃着绝望道:
“苍天啊,你睁开眼瞧瞧吧……”
老妇人走了小半个时辰,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在出城的时候,不仅没有给银两,还趁着守城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一旁的箱子踹倒在地,抓起一大把白花花的银子洒向正在排队的百姓。
“我呸!去他娘的出城费用!”
“咱们离国没有这种规矩,谁若是敢拿着鸡牌当令箭,在这鱼肉百姓,咱们便以血肉之躯,冲进那皇宫里,把那昏庸皇帝的脑袋给砍下来!”
“砍下来砍下来!”
“全他娘的砍下来!”
随着白花花的银两落在身上,百姓们的怒火也达到了顶峰,他们不再排队,任人欺辱,捡起地上的银两,涌像了守城人。
不出一刻钟,十几个守城人在城门口被踩成了肉泥。
等官府的援兵到达,百姓们早就跑了个干净,一个都没有留下来,就连放在城门口装银两的箱子也不见踪影,除了辨认不出来的肉泥之外,什么都不剩。
囚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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