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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問。
謝鑫昊想了下,如實地說他小學以後就沒幹過這事兒了,再說a市的雪一般下不大。
謝濯瑜倒是愛堆,a市少有的幾場大雪他都跟吃了興奮劑一樣,吵著鬧著要人陪他一起玩。
不過謝鑫昊從來都是拒絕。
在得到回答後何嘉又默默低頭研究腳上踩著的兩塊板子,謝鑫昊隨手捧起一把雪,團成團,狠狠砸在不遠處的季澤遠身上。
他以為何嘉想堆雪人,捻著手裡殘留的雪渣:「人造雪含水量太高了,很難成形。」
「嗯。」何嘉應了聲。其實他也不是沒堆過雪人,只是在想和他一模一樣的雪人究竟是什麼模樣。
謝鑫昊莫名覺得身側人的聲音沉悶,正要轉頭去看,一坨雪球堪堪擦過耳際。
「操。」季澤遠不爽地嘖了一聲。
何嘉眼中的失落很快被藏起來,像化雪一樣沒留下半點痕跡。他看著你來我往用雪球互毆的兩人,笑了笑,自己晃悠著到半坡準備往下滑。
祁禹已經來了好幾輪,此時從山頭滑下來,在半坡看見何嘉的身影。
本來兩人之間的距離相隔甚遠,但在他前面的何嘉突然不受控制般地換了方向,徑直劃到和他同一條直線上。
祁禹眼神一凝,暗道不好。他看出何嘉腳下滑雪板的失控。
哪怕之前沒接觸過滑雪,何嘉也知道此刻的情況不太對,正常情況下他不應該在中途變道。何嘉身體前傾想放慢度,但作為手的他根本掌握不了要領,只能眼看著自己越來越偏。
「何嘉!」
聽見有人在喊,何嘉轉過身,看見祁禹正在向自己靠近,從山頂滑下來的度不容小覷,他甚至還來不及聽祁禹後面的話,兩人之間的距離頃刻間只剩下二三十米。
謝鑫昊和季澤遠同時被祁禹的叫喊聲吸引了視線,接下來看到的畫面卻令兩人瞳孔一縮。
滑雪不怕摔就怕撞,祁禹滑了幾年雪了,深知這一點,所以在距離一縮再縮的時候乾脆利落地選擇了蹲下降低重心。
主動摔倒在這個時候恰恰是對兩人最好的保護。
祁禹雙手抱在胸前,下巴貼住脖子,坐倒在地上的瞬間卸了力。
但因為度太快,他還是被慣性連帶著翻滾了幾圈,最後狠狠摔在了雪地上。
何嘉膝蓋著地,下意識地用手去撐,鈍痛傳來的剎那已經聽不清來自謝鑫昊的呼喊。
「操!」
季澤遠兩下蹬了滑雪板,兩個男人同時朝著人摔倒的方向衝過去。
祁禹被摔蒙了,趴在地上頭暈眼花,直到一雙有力的大手將他扶起。
「怎麼樣沒事吧,傷到哪裡沒有?」季澤遠著急的聲音響在耳畔,祁禹努力地辨認人,尾椎骨傳來後知後覺的疼痛。
「傷到哪裡?」
謝鑫昊眉宇間也帶了焦急,迅解了腳上束縛把何嘉架在懷裡,上下檢查了一番。
囚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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