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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灯火阑珊处（第2页）

“去你的，搞得我们很老似的。”

苏婉当然知道符尘在想什么，“要不要我带你去约约会，体悟体悟年轻时候的感觉？”

“老大不小。”

“呵呵，就只有你不许这么说我呢。”

四个人的影子在月光下越拉越长，那是倦鸟归家的身影。

等墨枫符玄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但就是这么晚了，墨枫还是兴奋地睡不着觉，大概是被符玄那笑容冲击到了。

符玄躺在自己怀里已经呼呼大睡了，应该是玩累了的缘故。

月光柔和地透过窗洒在床边，通过朦朦胧胧的月色，墨枫能看清符玄的睡颜。这是比较难得的事情，毕竟符玄起床永远比自己早。

不管怎么看，符玄的素颜还是那么耐看呢。

越看越睡不着，真是的，符玄是怎么这么没心没肺睡着的呢。呆呆地看着符玄，墨枫的思绪又开始散。

从一位底层小厮，他变成如今的罗浮将军。

在别人看来，应该是相当一段特别传奇的时光。但墨枫心里很清楚，无论自己心态是否正确，支持他走到现在，应该就是躺在自己怀里呼呼大睡的佳人。

他之所以没有在黑夜中迷失方向，不论从前的符玄是如何思考的，都是因为她的种种举措，让自己没有迷失方向。

假如自己没有遇见符玄，自己此时又在做什么呢？

也许这就是符玄口中常常提起的关于命运的枷锁吧。命运，有时候不需要逻辑，明明就是毫不相干的事情，也能最后硬生生凑在一起。

墨枫想到自己关于轮回种的事情。

他心中一直有一份隐隐不安，随着巡猎命途的力量逐渐掌握，他察觉到，那些过去模糊不堪的记忆开始显现。

过去根本无法察觉的记忆开始慢慢找上他，感觉自己离它们就隔了一层膜，只要墨枫愿意，随时都可以打破这层膜。

但墨枫有些不敢，这是下意识的行为。

虽然最近不知为何还算正常，但在不久前，自己就因为这些逐渐复苏的记忆做噩梦。他一直没有去触碰那些回忆，但他已经大致明白，无一例外，这些回忆都是痛苦的。

也就是说，自己的每一次轮回都会很痛苦吗？

墨枫胡思乱想起来。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就是直觉告诉自己，轮回就是一种悲剧，命运的枷锁会让自己美好支离破碎，眼前的一切都是暂时的。

这也许就是得到之后的烦恼吧。

得到了就不想失去了，这也算是每个人都有的缺点吧。

但明明，没得到之前，根本就不会去珍惜。而恰恰是有失去的可能，人们才会去珍惜。

真矛盾，命运，也许就是矛盾的吧。

思绪缓缓变缓，一股疲倦慢慢席卷上来。果然，想多了事情就会困了。

最后一缕思绪定格在和符玄相处的点点滴滴之上，这让墨枫不由自主也轻笑起来，也让他下意识把符玄抱得更紧一些，好像生怕她消失不见一般。

符玄均匀的呼吸声和身上香甜的气味让墨枫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舒适感。也正是这一股舒适，能让他随时都可以忘记了忧愁。

“我会守护好你的，一定。”

他轻声说道，下意识吻了符玄的额头。

然后，他就缓缓睡去了。

在梦里，他梦见了一幅难忘的画面，在火树银花之下，他蓦然回，现自己的爱人，在灯火阑珊下徜徉着让他想守护好一辈子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