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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雲夫人眼睛一亮,頓時神采煥然,「我等著你。」
自從父親戰死,她離開軍營,再沒帶過兵。窮極無聊之時,就把夫君手下的衙役搶過來,調教調教,權且過過帶兵的癮。
可到底是隔靴搔癢,不能盡興。
如今謝知縣組建民兵,雖然無法和正規軍隊相比,也是真?正的兵,比衙役強。
要是她能帶這支兵就好了。
一絲念頭不期然冒出來,雲夫人趕緊按下,暗自苦笑,自己真?是痴心妄想。
謝知縣不是個俗人,從言談中?可知,他不輕視女子,不會忌諱女子領兵,可他和自己才見?過一面,怎會把兵隊交給一個不熟悉的人?
自己能得謝知縣信任,給他出謀劃策,參與?到兵隊的組建,應該知足了,不該再多想。
謝亦云和容知縣又敘了一會話?,最後看向兩?個孩子。
他們站在一起,女孩兒朝街上?張望,臉上?滿是好奇,男孩兒認真?地聽大人說話?,努力?表現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他們眼神清澈,裡面沒有?絲毫憂愁,可以看出,是在幸福的環境裡長大。
然而謝亦云知道,五年後,元正三?十三?年,他們就要遭遇人生中?的沉重打擊,失去他們的父親。
察覺到她的目光,容山行禮:「謝大人走好。」
司空如被他的聲音拉回心神,跟著行禮:「謝大人走好。」
謝亦云一手一個,撫著他們的頭頂:「好好孝順父母,下次來給你們帶好吃的。」
她會盡力?避免容知縣和司空縣尉的死亡,可要是劇情的力?量太過強大,她抗不過,那麼,這兩?個孩子和他們父親相處的時間,只剩下五年。
兩?個小孩敏銳地感覺到她的善意,乖乖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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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謝亦云,雲夫人帶著女兒回自己家,臨走前?,心裡存著一點奢望,問容知縣:「我們和平陽縣挨著,謝大人組建民兵,你沒想法嗎?」
平陽縣的民兵她夠不著,但若是平長縣組建民兵,容知縣和她家相交多年,又知道她的能力?,多半會把兵給她帶著。
對上?她希冀的眼,容知縣頭疼地撫額,斷然答道:「沒想法。」
養兵是最花錢的,他比不得謝知縣財大氣粗,沒有?那麼多錢。
再說,即使有?錢,拿這錢幹什麼去不好,非要扔到水裡?
有?易大將軍的二十萬大軍擋在前?頭,建民兵完全是多此一舉,謝知縣不聽勸,他可不幹這種傻事。
雲夫人失望而去。
容知縣牽著兒子,剛剛轉身,朝縣衙門口走了一步,一個小吏急奔而來,口裡大叫:「縣太爺!縣太爺!」
那人跑得急,聲音里卻含著顯而易見?的欣喜,容知縣也就不慌,站在門口,安心地等他過來。
「縣太爺!」小吏跑到近前?,氣喘吁吁停下,「縣太爺,平陽縣那邊傳來消息,謝知縣做了一種犁,叫曲轅犁,一天可以翻十畝地。」
容知縣目光呆滯:「什麼?」
「一天可以翻十畝地啊縣太爺!」小吏不自覺地提高聲音,幾乎是喊了起來,「十畝地啊!十畝地!現在平陽縣人都說,他們的謝知縣是神仙下凡,為百姓帶福氣來的。」
囚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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