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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言視線掠過城牆上身著黃袍的親身父親,眼中毫無波瀾。
官兵還在一句句竭力喊著,聲音飄到每個?人的耳里。
謝亦云嘴角噙出冷笑,突然彎弓搭箭,「嗖」地一箭射向城牆,直直向著皇帝的面門飛去?。
皇帝身邊的侍衛大?驚,好在他們早知飛雲軍弓箭射程極遠,有防備,雖然謝亦云動作迅出乎他們的意?料,侍衛們還是很快反應過來,舉著盾牌來擋。
同時有侍衛把皇帝往後拉,層層人牆擋住他。
「鏘!」箭矢擊在盾牌上,發出尖銳的聲響。
拿盾牌的侍衛受力不?住,連退三步才在身後之人的扶持之下站穩,低頭看盾牌,箭矢深深扎入,只差一點就要透射而出。
侍衛們看見,都是大?驚。
為了保證皇帝的安全,他們的盾牌是特意?加厚的,竟然差點被射穿。
這是何等的功力!
他們能被選到皇帝身邊,都是武功頂尖之人,可是他們中間沒有一人有把握做到如此。
謝知縣不?是個?文?人嗎,竟有如此武功,讓他們這些真正靠武藝吃飯的實在羞愧。
皇帝面上又?驚又?懼,再不?敢在城牆上停留,趕緊帶著侍衛走?了。
謝亦云射出一箭,見沒射中皇帝,也沒怎麼失望。
她這一箭本?也沒指望射中,只是表明態度,震懾皇帝一方的人。
淡淡瞥一眼城牆上慌亂的人群,謝亦云收起弓箭,勒馬轉向:「走?!」十餘騎隨著她往己方陣營馳去?。
這天下午,謝亦云帶著人來到伏虎山。
山不?高,但也比城牆高不?少,謝亦云站在山頂上,拿著望遠鏡朝京城望,城裡的建築清晰顯現在眼前。
她感受風力,是偏南風,不?是正對著京城的方向,偏了一點點。
這一點點的偏差,就會讓熱氣球偏過京城。
不?知上空的氣流如何。
但他們不?能上去?查探,一旦熱氣球升空,就會引起京城的警覺,他們再要依靠熱氣球入京就難了。
只有一次機會,一次就要成功降落到京城。
風向變幻莫測,合適的風向可能就只有一會兒,他們需要提前做好準備,抓住那一會兒的功夫。
「孟助理,最近幾天風向可會有變化?可會正對著京城方向?」謝亦云問。
孟助理擰眉:「我再看看。」
他能預測風向,但一般只能判斷一個?大?概,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可如今要精準到南偏東或偏西多少,就有點吃力了。
可這是一個?立大?功的機會,只要他能提前預測出準確的風向,幫助飛雲軍攻入京城,憑此功勞,以?後祖孫三輩的富貴都不?用愁了。
十七日到二十一日,孟助理一直待在山上,時而登到山頂,閉上雙目,任風拂過面頰,時而夜觀星空,一看就是大?半夜。
囚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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