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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過年，還有心情操心別人，方柏堯問：「你這幾天打算幹嘛？」

「我想體驗下鹹魚的生活。」安林樞說完惆悵地嘆了口氣，「可我的期末成績不理想，不敢擺爛。」

「我幫你。」

「啊？」連續兩次主動，安林樞湊近捏了一下方柏堯的臉，「你...沒被奪舍？」

方柏堯沒好氣的拍開那隻手，算下來他們天天形影不離，一起上下學也有大半個月了，就算他是根木頭，態度也該改變了，安林樞說這話就是故意的，「不需要算了。」

方柏堯起身要走，安林樞連忙抱住對方的手臂，「別，我要，我非常需要你的幫助。」

「放手。」方柏堯發現安林樞真的就是小孩心性，對他稍微好點就能順杆爬，撒嬌耍賴把能用的手段都用上。

「好。」安林樞鬆開了手，回房隨便抱了一大摞書，說：「走啊，去你家複習。」

方柏堯翻了個白眼，「你吃早飯了嗎？」

「沒。」一提吃飯，肚子就跟著咕咕的叫了起來。

「把衣服換了，我們出去吃點東西，然後買點菜。」

「好的。」安林樞把書放在茶几上，跑回房間翻了一套保暖的衣服穿上。

脫下校服的安林樞穿著米色的羽絨服，整個人被裹得跟只企鵝似的，一點都不在乎形象，看著憨態可掬，非常可愛。

走近時，方柏堯沒忍住戳了戳安林樞的腰，「有這麼冷？」

「這具身體特別怕冷。」在放暑假前安林樞已經感冒了兩次了，這腰過年了，他不敢再作了，彎腰換鞋時絮絮叨叨地說：「明明健康的人那麼多，偏偏給我的又是個病秧子。」

方柏堯沒對這話發表任何的意見，「走吧！」

馬上就要過年了，街上的年味很濃，樹上掛滿了各色燈籠，兩邊的店鋪也貼上了紅色的貼紙，來來往往的行人手裡都提著大包小包。

「他們都是出來準備年貨的吧。」安林樞看著很羨慕，「我也要準備年貨。」

方柏堯一個人過年的時候從來不買什麼年貨，他側臉看了眼身邊的人，或許是被安林樞的情緒感染了，問：「你一個人，買年貨幹嘛？」

「你不是人嗎？」在安林樞的計劃里，他和方柏堯肯定是要一起過年的，「你爸這剛回國，他要把事業轉移回來，這第一個春節是難得的和本市那些人拉近關係的機會，他肯定很忙的，你也就是只能和我一起湊合著過了。」

最主要的是父子兩人十多年沒有接觸了，需要磨合的時間，方柏堯沒說什麼，帶著安林樞隨便進了家餐館。

飯後，兩人進了市，方柏堯一手拿著安林樞的外套，一手推著購物車艱難的擠在人群里，而對方卻占著自己兩手空空身形小巧到處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