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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至于此（第4页）

“哈哈哈——”

韩瑜突然大声笑起来，他笑得疯狂，笑得抬不起头。

就在三人不解，以为他又要耍什么把戏的时候，韩瑜又低了低头，然后猛地抬起，狠狠地撞向身后的柱子。

只听“砰——”

的一声巨响，韩瑜的后脑撞上柱子，瞬间便有鲜血飞溅而出。

事发突然，展昭和叶唯都没来得及阻止，等他们飞奔上前的时候，韩瑜已经倒在地上，头部的血也漫延开来。

这一撞一看就是下了狠力气的，想来韩瑜是抱了必死之心。

不知他伤得如何，又是伤在头部，两人都不敢乱动，展昭粗粗看了下韩瑜的伤情，就对叶唯说道：“你先看着，我去叫大夫。”

“好。”

王文昭则一直愣在那里，默默地看着倒在地上正在流血的韩瑜，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唯暂时顾不上他，低头冲韩瑾问：“韩瑜，你怎么样？”

韩瑜没理他，反而艰难地看向窗外，看着从窗外照进来的温暖阳光。

又是黄昏，韩瑜还记得他给王恒

饯行的时候也是黄昏，因为第二日就要出发，所以王恒的夫人不给他晚上喝酒，怕他没个量。

最后，是韩瑜喝多了。

为什么来着？

对了，是因为他说错一句话，一连被罚了好几杯。

当时王恒一脸得意地对他说：“这回可是你错了，得罚酒！”

是啊，韩瑜缓缓地闭上眼睛，这次是他错了。

韩瑾眼睛一闭上，叶唯的脸色就变了。她把手放在韩瑜鼻子下面，发现人已经没气了。

叶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是想韩瑜认罪，没想到韩瑜会因愧疚直接自我了断。看着韩瑜的尸体，又想到已经死去的王大人，叶唯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二十年前被传为佳话的两人，二十年后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

王文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

那个害死他全家的人死了，他应该高兴才对，这些天心心念念的不就是报仇雪恨。可是亲眼看见韩瑜死在自己面前，他却不觉得有多快意。

他的亲人终究是回不来了。

而刚才死的那个人，不仅是害死他全家的凶手，还是曾经把他抱在怀里讲过故事，牵着他的手逛过长街的韩伯父。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文昭！”

守在大门外的明哲一看见他就跑了过去。

明哲看到王文昭魂不守舍的样子很是担心，不禁着急地问道：“你怎么了？是没成吗？”

王文昭看着担忧自己的明哲，眼睛突然就酸涩起来。

还好，他还有

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