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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到了十月底,村民们逐渐闲了下来,田地里也没什么活儿。
一些阿婶、阿婆们,经常聚集在村口的大树下闲聊。
“哎,你说柳家那小哥儿,怎么自个儿带着孩子回来了?”
“被丈夫赶了呗。”
柳元不屑道,今儿本来婆婆要留他在家做活,结果小姑子回来了,娘俩要说些体己话,使唤他到村口买豆腐,刚好躲躲懒。
这话一出,大家都眼神不明的看向柳元,以前没觉,怎么这元哥儿说话跟针扎似的。
挑起话题的阿婶,转移着话头,问起了正从旁边路过柳三婶,“三嫂,你是平小子亲三婶,乐哥儿这是咋啦?”
柳三婶不爱和这些人聊天,刚才也是准备从旁边绕过,没想到被人叫住了。
想起村里这几天的闲言碎语,柳三婶将挎在手腕处的篮子放下,走进了人堆。
“沈大人任命去了南州,那可不是小官儿呢,打仗的将军都得听他的。”
柳三婶绘声绘色的说了起来,“那边啊,条件差,不安全,小安疼小乐和俩孩子呢,特意让小星和小雨去了一趟,将他们接回来了。”
“外面哪儿有家里好?”
柳三婶嘴里攥着刚刚被其他人递过来的瓜子,“我一辈子连府县都没去过,听见小乐说外面的事儿,觉着还不如咱们村里好。”
“现在咱们不愁吃不愁喝,日子比之前可好太多了,不说多了,咱们村里现在到了年纪的汉子说亲事,是不是都顺利很多?隔壁几个村,哪儿有这么好哦。”
柳三婶说完还不忘拉人表示赞同,“元哥儿,你说是吧?不然,你咋不愿意嫁到其他村里?”
柳元被柳三婶这话顶得脸又红又白。
“咱们这好日子,有大半的功劳都是沈大人呢?村长可说了,要不是沈大人有出息做了京官,镇上、府县的大人哪儿会高看咱们村一眼呢?”
柳三婶一边说,还一边注意着大家的表情,现在村里的人不算坏,但是有些眼皮子浅的,见不得别人好,舌头长,总喜欢搬弄是非,做了真真切切的好事,总得让人记着吧,不然这好事还不如不做呢。
“是啊,咱们一天天的在土里刨食,可不就是等着过好日子么?得知足呐。”
与柳三婶交好的人也帮敲边鼓。
“是哦,多亏了沈大人呢。”
“不愧能做大官,人家啊,不忘本!”
……
几句话的事儿,将这群人的话题中心扭转过来,给沈淮安和柳乐刷了不少的好感度。
柳元的心沉了又沉,那柳乐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撞大运嫁了个好夫君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怎么配做大官的夫郎啊!
“就算是这样,那也不是出嫁的哥儿能住娘家的理由啊……”
柳元还想再努努力,上上眼药。
不用柳三婶出马,立马就有人出声反驳,“元哥儿,话可不能这么说,沈大人自小就在柳家长大,那也是他的家,再说了,乐哥儿和沈大人又不是没有修新房,就在那儿呢。”
是哟,村口修的新房子多气派啊,花不少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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