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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导喝道:“不对!塌腰、扣胯!重来。”
易文艳停跳,倒回“原地串翻身”
动作起点,重新开始;
曾导喝道:“绞腿不直!重心靠前!没在一条直线上!”
易文艳停下,又倒回“原地串翻身”
动作起点,再开始;
曾导喝喝道:“腿没吸住!拎腰、提胯、拔背!重来。”
易文艳第三次停下,叉腰喘息,到了临界点。
曾导等待小艳调整气息,缓和语气:“再试一次。”
易文艳拿水袖抹了一把汗,回到动作起点,起跳,一个、两个、三个……在第四个绞腿蹦子时崩盘,坠落在地,崩溃承认:“我做不到。”
曾导起身,一脸失望的表情:“缓缓,歇口气儿,也不急这几天。”
易文艳一屁股坐到地板上。
曾导拎着保温杯,走出排练场。
陈冉关闭DV,走到易文艳身前,小艳仰面躺倒,胸前练功服、水袖领口腋下全被汗湿透,脸和头发水洗过一样。
陈冉伸手想拉小艳起身:“回去洗个澡。”
易文艳盯着天花板,失神地说:“让我一
人儿待会儿。”
倔强好胜的易文艳没有被击倒,甚至在她被曾导取消B角回到群舞也没有放弃,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她在B角和群舞之间来回跳动,白天群舞,晚上主角,除了吃饭睡觉,所有时间都在排练,一天一天咬牙苦撑,撑过那些无论怎样努力依然技不如人的日子。
陈冉见证了整个过程。
这一天很晚了,易文艳才回到宿舍,睡得迷迷瞪瞪的陈冉被弄醒,翻身入睡。
不知过多久,陈冉再翻回身,睁眼醒来,吓一跳,易文艳盘腿坐在她床上,如一尊雕像,一动不动。
陈冉睁大眼,望着小艳身影,轻声问:“不睡?”
易文艳坐在黑暗中:“睡不着……”
陈冉坐起身:“每天那么辛苦……”
易文艳声音很轻:“有什么用啊?怎么跳都是个‘鸡头’……”
陈冉不知如何安慰。
易文艳继续说:“‘鸡头’和‘凤头’的距离,比郑州离北京还远……”
陈冉沉吟一下,说:“撵别人,做别人的仿品,不如做好自己。”
这是她看着室友这么辛苦训练,模仿,想了很久才想到的一句劝慰,也是一种可能的突破,她已经憋了很久,现在终于忍不住说出。
听到这句话,易文艳向陈冉扭过脸儿,双眼在黑暗中熠熠闪光。
陈冉继续分析:“没有她的爆发力,但你柔韧性好;跳不出她的节奏,但你更丝滑。美不只有一种,好也不是一个标准。
做不出串翻绞腿蹦子,点翻也能美到极致。”
易文艳的脑海像是暗无天日的房间里突然进了一束光,猛然从床上蹦到地上,光脚冲到门口,一把拉开门又停住,回头问陈冉:“帮我试试?”
陈冉问:“现在?!”
囚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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