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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五味:“肠粉就是良心,是我蔡五味的良心,也应该是你蔡云的良心!”
蔡云苦笑:“行,就算我认这个良心,可这良心值钱吗?我本来不想说,也不想刺激你……可爸你知道吗?晚上我在酒店接待的那一桌人家花了多少钱?36万!36万哪,还不包括酒水,那一桌挣的钱,你多少年能挣出来?”
蔡五味低声
:“你眼红了?”
蔡云低声:“我可以不眼红,可一想到你大半辈子都是起五更爬半夜这么辛苦,我们又是守着寸土寸金的地方却心甘情愿不挣钱,我还背着百万的货款,我就……”
蔡云眼圈发红,转身匆忙离去。蔡五味定定地站在原地,汽锅冒着浓浓的蒸汽,缓缓升起,遮住了蔡五味的脸……
月光下的老街上,石磨声不再是不疾不徐,成了停停顿顿的声响。蔡五味摇着石磨,石磨没有规律地转着,米浆断断续续涌动、滴落……
第二天。
晨光里,石磨转着,米浆涌动、滴落……
阿昌一边调着酱汁一边问:“师父,您说对一份好肠粉来说,米浆重要还是酱汁重要。”
蔡五味:“当然都重要,不过,肠粉的魂,归根到底还得是米浆……”
阿昌:“师父,我明白您的意思,酱汁儿再好,也不应该夺了肠粉的米香味道。”
蔡五味:“这就好比做人,得知道自己的本分,不能这山望着那山高。”
阿昌:“师父,我记下了。”
蔡五味:“米要泡,又不能把米的香味给泡掉,泡的时间要拿捏好,这就好比炒菜,要掌握火候,做事情,更要把握尺度……”
阿昌点头,突然失声:“师父,您快看,今早的客人这么多——”
门口排起长队,人群中,有闫成十,有老白,还有丁采仙和她的学员们……
蔡五味望着窗外的队伍,嘴唇翕动,眼睛湿
润,颤着声:“开门,开门——”
阿昌慌忙上前开门,闫成十等人排队而入。
蔡五味:“你,你们来得也太早了,又不是赶着上班……”
闫成十:“五味,今天我要吃两份肠粉,一份鲜肉,一份虾仁!”
丁采仙:“瞎凑什么热闹,不知道自己吃虾仁坏肚子啊。”
闫成十:“那就两份鲜肉。”
老白:“五味,今天我给小白和他媳带两份回去!”
丁采仙:“这几天我老头子胃口好,也要两份!”
指着后面,“还有我这些学生,往后天天都过来!”
众人七嘴八舌:“我来两份!”
“我来三份!”
蔡五味感动:“谢谢,谢谢,我知道大家是怕‘一日三餐’赚不到钱,才这么来帮我,我,我,我什么都不说了……”
囚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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