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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到了闫家。
闫维民:“……这电话打得好,把我从那饭局上拉了回来!”
闫母:“你整整十天没回来了,我们不放心……”
闫维民:“这段时间忙着招商引资,妈,你们要是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闫母:“打电话有什么用?光能听见声儿又见不到人。”
闫维民:“现在的微信可以打视频电话,回头我教教你俩。”
说着,闫维民就要往外走。
闫成十:“站住!”
闫维民一听,这声音坚定和愤怒,他知道,父亲有怒气,不敢挪步。
闫成十继续说:“这才多长时间就要走?你是看望孤寡老
人吗?跟我们吃顿饭就这么难吗?”
闫维民:“跟你们什么时候不能吃饭?”
闫成十拿起日报,拍了拍上面的文章:“好好看看这几天的报纸。八项规定知不知道?你顶风上啊?”
闫维民:“爸,你太小题大作了……”
闫母打着圆场说:“行了,行了,实话告诉你吧,今天是我跟你爸的结婚纪念日。”
此刻的皇家鲍翅热闹非凡,一派欢腾。服务员东仔等人鱼贯而出,一道道精致的菜肴被端上桌。没有领导在场,大家都放下了平日里的伪装。
小白给老柳等人倒酒。
老柳端起酒杯:“都别拘着了,反正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几个‘司’级干部……”
小白吃惊:“还有司级干部?”
老柳:“司机嘛。”
众人笑,喝下。
老柳举杯:“小白今天立了大功,给我,也给市领导解了大围,来来,大家敬他一杯。”
众人起着哄,想小白敬酒。小白接应不暇。几番混战过后大家开始捉对厮杀。这顿饭,从白天吃到了晚上。
家里这顿饭,闫维民吃得很舒心。
闫维民:“还是家里的饭菜舒服暖胃。特别是这肠粉,五味叔的手艺还是那么精湛啊!”
闫成十:“有点坨了,刚做出来的才好吃。没酸吧?”
闫维民:“没有,味道不错。”
闫成十:“有人还爱吃酸的,店里有个老客,和你年龄差不多,上班前总是去吃份肠粉,他就喜欢浇几滴老醋,我们
都管他叫‘老醋’。”
闫维民:“看见肠粉,想起我小时候过生日的事了,那年我7岁吧……”
闫母:“对,7岁,你爸领着你去县里吃肠粉,你不干,非要吃插蜡烛的生日蛋糕……”
闫维民:“我爸就在肠粉上给我插了一根蜡烛,说这就是生日蛋糕。”
笑。
闫母也笑:“关键你还信了,以为生日蛋糕就是那样。”
闫维民笑:“那根蜡烛,是人家肠粉店里照亮用的,快赶上甘蔗粗了……”
三人在美好的回忆中笑起来。
闫维民:“中国就是个人情社会,无论对谁来说,吃好喝好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最大人情,想给数千年的吃请来个急刹车,难。”
听了这话闫成才不语。眼神中,有一种不信。
囚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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