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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人法（第2页）

身下大黄牛应了一声，脑袋朝左右晃了晃，确定了衙门的方向后，放缓了步子朝着衙门走去。而寇幽趴在牛背上睡着了。

街上的行人看到大黄牛走过，和大黄牛身上入睡的寇幽，呼啦啦地让开街道，涌向街道两边，说话的声音也降低了几分，分明是怕吵到了寇幽打盹的样子。

寇幽回衙门的路有点长，也很无聊。

那么，时间稍稍向前，那是寇幽当捕快的前一天。

一阵雾气里，寇幽茫然的走进一片桃红色的灌木林，一簇簇的小桃红花爬满了每一根桃红树的枝头。

一阵清风吹来，布满桃红的细小枝条迎风摆动。一根根褐色的枝条、一簇簇紧凑的桃红色花瓣，在灌木间奔走的清风的抚弄下如同跳起了不知名的舞蹈。

清风似急似徐。徐时，一片片桃红色花瓣在清风的邀请下，缓缓地欢快地转动着身躯，为客人献上一首舞曲；急时，一簇桃红间总有几片花瓣按捺不住欢喜的心情，悄悄地离开枝头，随风而舞。跟着清风飞到天上，飞到地上，又落回枝头，又落回花蔟上，再离开花蔟，又离开枝头，在天上、在地上摇摆。

待寇幽从中走过，有几片飞累了的桃红似是喜爱上了寇幽，悄无声息地落在寇幽的肩头和发梢上小憩。寇幽伸出手，接过一片奔来的桃红花，露出和平常一样的阳光般的笑容，他的眼神从迷茫渐渐变得清明起来，变得有神起来。

寇幽左右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桃红林，确定自己在哪里后，侧起耳朵静静听起来。

片刻后，一阵阵悦耳的歌声传到寇幽的耳朵里，也传到每一片桃红的耳朵里。

那轻快又悠然的歌声，先是一段如百灵鸟般欢快鸣叫的女声这样唱道：“见桃红，花开知锦繁，蝶舞蝶飞别离少，章词曲目评足难，何人惜赞言。”

接着又是一段低沉悠扬的男声唱道：“起舞处，若比云中仙，琼楼玉宇不相衬，北地胭脂无彩颜，伊人侧欣焉。”

男声唱罢，又将女声所唱那几句唱过。女声又唱去男声那段，如此往复。

寇幽听着听着，脸上阳光般的笑容更加灿烂。

原本停住不动的寇幽，忽然迈开腿，朝着歌声传来的方向疾步走去。

躲过一根根舞动着划过自己身边邀请自己起舞的桃红树枝；又委婉谢过了大片大片飞过的桃红花的热情邀舞，寇幽穿过了半个桃红林，终于走到了桃红色花海的中心空地上。

这里飞舞的花瓣更多，桃红树也要比外围的更加粗壮些。

空地正中一道身影背对寇幽负手而立，林间喜欢这道身影的桃红花好像更多一些，它们一圈圈、一道道地迎着他飞舞。

在这道身影和寇幽中间，摆着一张断了琴弦的古琴。周围唯独不见那唱着词的男声和女声的身影，可那阵阵歌声在这里却好像从四面八方传来。而古琴一根根断了的琴弦一端连着古琴，一端躺在了古琴四周的地面上。被一片片桃红花遮住，只露出了一点点。

那道被桃红花围住的身影像是听到了寇幽的脚步声，缓缓地转过身来。

寇幽拱手行礼道：“师父！”

那道身影听到寇幽的话后，点了点头，寇幽才抬起头。恰在这时抬起头的寇幽眼睛里正好映出那道身影被飞舞的桃红花遮住脸的样子，看来这些小淘气有了更喜欢的东西。

寇幽的师父倒是没有在意寇幽眼里的倒影，而是上下仔细观察了寇幽后，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很好，真气雄厚，将入先天之境。为师现在就传你天人法”